人在囧途之甘囧(正转)

August 13, 2013    Blog Post

前言:


2013年,我任南开大学思源社第四任社长。为社团组织一个属于社团自己的支教队,是我个人的心愿,也是社团几届人的心愿。所幸我在任期间有机会能尽我所能完成此事,但是天不遂人愿,当年由于意外(本文会有介绍),在路途的我们一行人无奈取消行程。不过在我卸任后,社团就此传承下去,坚持继续办起了支教队。而且听说在学校鼓励实践的活动中获得了一些成绩。虽然我没能真正完成我的使命,是我的遗憾,也为当年没为社团尽到我的责任而愧疚。但是学弟学妹们后来的努力让我也颇感欣慰。本文记述的就是当年我们一行人路上的那点尴尬事儿,权当记录乐呵乐呵。

——2016.01.18



——就这样,筹备了几个月的支教队就此解散。


让同学们怨声载道,一直觉得是学校领导头脑发热想出的小学期,终于结束了。这个炎热的夏天将原本浮躁的校园一下晒得打不起精神。还好,这个小学期给了我们充足的的时间来准备暑期的支教活动,从学期开始就有初步的想法,一直到四月就开始计划,一直到五月份将人员完全选定,这个暑假显得那么让人迫不及待。支教队正式成立后,一切的计划与准备,此处略去一万字。直入旅途。

一行人相约商定,19号课程结束,20号暂休一天,21号出发。可怜我却还要应付完传说中的数学建模。18号早上放题,20号早上必须要交,一刻不可延误。想来便是坑爹。不提也罢,后面还有。

21号早9点东门集合,赶去公交直奔火车站。谁知立群姐姐一直笑话我的红袋子,我都说了是我的环保袋,里面装着我宝贵的拖鞋,可她还非要封此袋为旅途第一笑点。无奈,看在立群姐姐帮我拎袋子的份儿上就此不提也罢。在此提一下,将书包背在前面除了帅一点外,绝对不是赶路的好办法,尤其是当你的后面还有一个背包的时候。肚皮可没有后背皮那么厚不怕热,看我一身行装,后背黑色大书包,内装电脑等重要物件,主包上锁。前背稍小装生活用品包,左手包内睡袋和几十金币,右手神奇红布袋,内装我的无敌拖鞋。因为听前人讲可能走山路,所以一定不能拉箱子,一律大包小包。就是这样的行装,才到天津站,我就觉得我的肚皮已经长了毛毛,大家还非笑话我的袋子,好歹着在天津站前照了个相,就此离津正式启程。顺便夸一下天津火车站,我一直觉得还是很漂亮的,尤其是在转了这么几个火车站以后,深感有机会一定要写一写这缤纷多彩的车站。

坐上城际算是个好的开头——我可不愿意承认我的红袋子是旅程的开始。立群姐姐说,要是坐城际,走多远都行。这让我一下就想到了海誓山盟,到天涯海角,没想到立群姐姐是如此钟情之人。

抵达帝都已近中午。下了城际就赶地铁,早就听说京城地铁是个好东西,来回坐都不多花钱。结果验证前一句,但它却没说为啥子会来回坐。上了地铁,无座也罢,挤来挤去,金鸡独立好了,真想把脚放到另一只脚上求个平稳——当然我指的是别人的脚。谁都没想到,上地铁算容易,下地铁可就不是个简单活了。地铁到站,铁门缓缓打开,只见一大爷左手扶门框,右手撑开,两腿扎下马步,回头大喝:“快来啊!”哪里方言我还听的不是很真切。总之这架势一摆,半个多的地铁门全被其占据,我们几个虽然奋起直冲,可终归不敌大爷之勇,不仅如此,大爷背后战友,一位大奶奶对地铁似乎情有独钟,任大爷千喝万拽,愣是岿然不动,坚决不在此站下车。拉得大爷小步后撤,立群姐姐紧随其后,我随立群之后,杉杉随我之后,一并后撤,谁知立群又被上车的人挤到另一侧,正好挤到扶手另一侧,我的手还险些挤得脱臼。没别的意思,只是为了说明为啥京城地铁来回坐不花钱,就此看来,京城还是很够意思的,花了你的时间就不再花你的金钱了。

虽然挤虽然累,当然还有我几乎长了植物的肚皮,这些都不算什么,一行人还是欢笑自若。公交车上,立群姐姐说看窗外,我定睛一望,一滩呕泄物,恶心得我也险些呕出来。可怜莎莎还撒娇打嗔地喊:“让我也看看!为啥不让我看!”此处讲到莎莎,后面另一位人员出厂后,出场,她会易名为suosuo,再后面直到现在我倒是更愿意称她为biangbiang。此话先搁置不提。

中午肯德基爷爷那儿吃了点权当垫垫继续赶路。我纳闷为啥那个阿姨一直要去男厕所,而且还一直说,人家国外都是男女共用的好不好?不知其是何居心。此时已近一点钟,赶去车站与宝杰姑娘会合。当看到两点多的火车在一点时队伍就排的长长的时,我们队里被称为一行第二大笑点的人物闪亮地说出其旅行第一句:“有的人就是提前一两个小时排队,他们愿意。”语气平和而自然,瞬间拉低我们的笑点。此处叙述不出,自行体会。

坐上火车算是平稳,只是莎莎第一次坐火车跑这么远不免得唠唠叨叨。突然立群姐姐宣布宣武门公交自燃,瞬间给我一种走到哪儿让别人死到哪儿的快感。后面或续集里此感觉更为强烈。此处暂且不提。清点人数,我,莎莎,杉杉,立群姐姐,王朴,王卓学姐,宝杰。一个没落。一路欢笑一路迷糊一路还打牌,还学会了称Q为框,从此我的QQ号就变成kuangkuang号了,其实我觉得这个名字给莎莎也未尝不可。就这样越过那希望的田野,越过黄河,驶向我向往已久的山洞。当然我还觉得我们这像是在找寻那尧哥家的门槛之旅。提一下尧哥家的门槛——这是一个传说。第一次提起盘山的时候,尧哥对此嗤之以鼻:“那也叫山?还没我家门槛高。”为此我对那门槛向往不已。前阵子饭桌之上提起泰山,尧哥又停箸含笑道:“那也叫山?还没我家门槛高。”众人对此惊诧不已。当然,尧哥还提起那缅甸姑娘不如他家越南姑娘,我们都觉得非常新奇。总之,尧哥家就是个传说,尧哥家的门槛我们也只能是想象。但每次念及,都是满怀崇敬之心。

就这样,怀着对尧哥家门槛的无限景仰之情,我们一路颠簸到陕西境内,可谁知道这倒霉火车居然停了下来。我还兴奋地为了第二天的行程小憩了一会儿,醒来却被告之车长油门踩猛了要休息一会儿。其间如凡还告诉我甘肃昨夜下了大暴雨,告诉队员准备长衣以备着凉。

可谁也没想到,估计十年都不会遇上的堵火车居然被我们遇上了,就是昨夜的暴雨致使我们的铁路线路断掉;更没想到的是,估计十辈子都不会遇上的地震也被我们遇上了,就在我们被堵在火车上的几个时辰后。不知应该为自己惋惜还是庆幸,惋惜我们没有到甘肃,也庆幸我们没到甘肃。一车的人打电话报平安,我们的队员也是为这难忘的行程感叹不已。莎莎更是对此兴奋不已:“我可是第一次坐火车,而且还是跑这么远!”就在大家感叹之际,我接到一个电话,致使我们一行安排全部变化。上面说,甘肃地震,先是对我们慰问一番,然后告诉我们,所有的支教项目取消。这在我的预料之内,但是在我听到取消二字的时候还是不由得一震,毕竟这花费了我们几个月的准备啊。从一开始的联系,到后来招募人员,制定计划,准备物资,一切都那么让人憧憬,可这一切还没开始就结束了。遗憾,满肚子的酸水儿。今年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能够组织起一支支教队,也可能是一生唯一的一次,当然,啥事儿都往一生上扯是我的不对,但我说的确是事实,而且队员们都准备的那么充实,他们那么充满希望,支教也有可能是他们整个大学乃至一生的一个夙愿。对此遗憾,歉意,一肚子说不出的话。

憋住不提这些,将此消息告之队员,车上的以及还没会合的队员,虽然很对不住他们,但还是平静地解释清楚,又与对方校长联系说清后,算是相安了事。

就这样,筹备了几个月的支教队就此解散。



感叹着对自己遇上地震的惊险刺激,说实话,其实我都没感觉到震,当时我正在安稳的睡觉。我们一行人在火车抵达宝鸡车站后就逃荒似的背着我们的大包小包冲出车站,任列车乘务员提醒我们倒车,我们也完全不予理会,说什么也不坐了,还是保命要紧,携家眷狂奔而去。在这里算是抵达我们此行第一站,宝鸡。

其实在宝鸡也就呆了那么一个中午加上不到一个下午,不过还是就此说一说。火车站门口就是一个豪华的KFC,可进去才发现人却寥寥无几。我们大包小包俨然一群进城了的,其实本不该这么讲,说进城了就跟说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总是给人一种对人不尊重的感觉,不过我们绝对没有一点不尊重的意思,完全是为了自嘲。话说到了宝鸡火车站,心里捉摸着没到终点站能退票退些银两吧?可到退票窗口,不对,根本就看不到退票窗口,几十个窗口,每个窗口有二三百人,全部是排队退票,从窗口一直排到广场。我们捉摸着每个人也就退二十块钱,估计真退到手上也到晚上了,这点钱还不够住宿,还是算了吧。直接回去订票。这时,我才不紧不慢说出了我深藏已久的秘密。前面说过,我的主包是上了锁的,我最重要的东西都在这个包里,其中包括我的电脑。想必读者能想到我这囧事儿。我的钥匙丢了。上面有我宿舍钥匙、宿舍大厅钥匙、宿舍柜子钥匙、书包钥匙,当然,还有我的自行车钥匙——回去我还得捉摸怎么撬开它。提起就伤心,不提也罢。我寻摸着将这小锁头撬开,反正撬这锁头也不是一次两次,一块砖头就能搞定。可谁能想到我在宝鸡火车站方圆二里地之内居然没有找到一块砖头,本来想掀一块儿地板砖用的,终归碍不过去那么多人看着没掀。真心不得不佩服宝鸡火车站卫生保持的这么好,一下对宝鸡这个城市肃然起敬。

从宝鸡到西安的火车很多是从兰州始发,其中经过天水,谁知这一路因为地震全部取消。进不去,出不来。为此我们不断改签。最终也拿不定主意,问工作人员,那跟戴了沙皮面具似的大姐也说不知道。再问就要咬我。所以也就只能等。就在此时此刻,此行第一名仙女出现,后面还会有九天玄女。话说这仙女不知何方神圣,只听说是当地的神仙,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仙女爸爸是火车上的人,打电话问来问去,好了,我们的车次终归是定了下来。由此突然体会到了内部有人的高贵感。在此感谢仙女同志的帮助,如有机会,一定报答。

一切安排妥当,算是长舒一口气。站在宝鸡火车站门口,望着对面的矮山,突然感觉这个小城市真的很美,到处显得那么安静闲适,只是还没来得及爱就要离开了。这样也好,留下一生的美好印象。就像茫茫人海中的那回眸一笑,那一瞥,今生便难以忘记,愿修得来世再续前缘。又说到一生,又是我的不对了,世界上本没有那么多大道理,加上一生便让人严肃起来,不过细细思考,时时刻刻遇到的事事都是一生的点点滴滴,点点滴滴才汇成你永远无法预知的今生。算了不扯淡了,还要继续赶路。

别了,转瞬即逝的城市。



又是赶路,又是我的大包小包,红袋子也不起眼了,对刚刚过去的二十四小时还意犹未尽,刚才还是王朴高谈阔论:天津海拔二到五米。而现在却又坐上了另一班火车开始了另一番旅程。当然,我们对尧哥家的门槛却从来没失去那份敬意。坐在火车上,看着窗外如诗如画的风景,立群姐姐又是慨叹又是拍照,“你看这景色多美啊!哎呀!真想住在这儿一辈子!快拍照、快拍照!”立群姐姐还真是性情中人,又是一辈子的事儿说了出来,果真是钟情之人啊。只是听她话里絮絮叨叨的就感觉像个天津呆惯了的——反正我们也呆惯了,听着也见怪不怪了。我望着车窗外的风景,蓝天、白云,没见碧水,但见青山,青山接着白云,白云贴在蓝天上,要是诗人真该作诗一首。我也又突然想起尧哥家的门槛,想这连绵的山丘该可以跟尧哥家的门槛比一比吧,虽然比不得高,但比一比美还应该可以吧?回去一定问问尧哥。

这一路大家真是累坏了。当然,现在说一路还有些早,不对,是早的很。火车上大家有些昏头昏脑的就睡了,记得对面还坐了一个大爷,叽里咕噜也听不清说的什么东西,王朴忙着翻译,立群姐姐还一直应和着,反正我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只记得说了什么宝鸡有个什么寺我们没去,可惜至极,今生之遗憾,只对这个有些印象,因为我向来还是对寺庙有些许感情的,但还不至于没去这辈子就白活了。大爷叽里呱啦,反正当他一片好心吧,我是睡死过去了。

到这里盘算着是时候入正途了。是时候重要人物逐一登场了。首先,下火车再说。此站即是传说中的古都西安。我更愿意称之为长安。书中所读进京赶考,想必很多是来这儿,又听说那么多古城墙,出了车站就见识了。早就听说城墙跑火车跑汽车,可到了才知道那是胡诌的,想着应该是跑着的火车上能够看见城墙。只可惜正对车站门口一个桥洞上,明亮网吧二字,很是煞风景。不过想想当年皇帝肯定没上过网,如此高端场所,别说在城墙洞,就是在皇宫也不为过。

说到人物登场,只见远处一人周身泛光。但见此人,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身长不足七尺,长髯不足一寸,俨然潘安再世。脚踏浮云,赤手空拳而来,风一吹,衣袂飘飘,想必此人即是救世之主啊——快搬行李!调侃归调侃,这一行多亏此人,慷慨大方,不辞辛苦,真有陕西人爽快大方之特点。二话没说,搬起我们的行李就走,上公交给我们七八个人刷卡,想来这公交卡就刷了不少钱。这些话少讲,先说些感谢的话,怕是写到后面忘记了。真心感谢王朴这位好朋友,现在来讲也是我们的铁哥们儿,一切照料的那么好,还总是自掏腰包。真心让我们这群小家子气的人过意不去,如有机会来天津一定全力报答。感谢你一路的陪伴,现在休息几天之后想起你来,还真心觉得酒没喝够。

就此算是抵达这一站——西安。这也是未来几天精彩的地方,但能写的却着实不多了。我也就不拖泥带水,直接将另一位队友请出(此队指的是旅行团了)。早听杉杉跟莎莎说梅西要来,本来觉得不认识也就一带而过,可莎莎说就是上次吃烧烤的那个,我一下就想了起来。不是想起那个人,而是想起那个大屏手机,记得比我家烙饼还大,想必我当时也是饿的够呛了。此人亦不可小觑,莎莎说她多高多高,我却微微一笑,不可能,自认为没我自己高,其实我心里嘀咕,难不成比尧哥家门槛还高??就这么争执不下,等梅西来了自见分晓。

拎着行李在街上游荡几圈之后终于安顿到了一个旅店。在此非常感谢杉杉悉心联络,和代哲的耐心领路,还有拎包。安顿之后马上杀回火车站接应梅西。其实是叫玫茜,英文名Maisie,说实话,第一次听见有英文名字的时候我第一想到的居然是叫Rose,不知怎么回事儿,现在想起这Maisie还是Rose的意思呢。在火车站乱军之中四处搜寻,大声呼叫,愣是找不到这个大活人。我也觑起眼睛仔细寻找,但见一人,平视只能望其脚背,仰视也只能看到腰,再想往上看,此人头部已经高耸入云,虽没见其真面目,但想必此人便是玫茜了。还真让我猜着了,果真是她。身高果真没半点虚假,第一眼看了估计能跟自由女神像有一拼,只是那女神像手中举着的是个火炬,而玫茜手中却擎了一个大饼鸡蛋。 就此,支教队变旅行团,人员各就各位。



….


附:

写东西的确慢了点哈,加上平时乌七八糟的事儿比较多,这一口气儿居然很难写完,虽然心里想着这些但是下笔确是破费头脑。还好正转主要人物逐一登场了。以前就有写人物的习惯,不是描绘的栩栩如生只求简单调侃说出其一二特点即可,但是现在看来我这水平还真是差了太远。后面要写的是一行人逛长安,跋山涉水的事儿,以及这一路的奇闻轶事,细想想,可写可不写,懒惰一点来说,竟然给人一种鸡肋的感觉。其实说实话却一是不知道能不能写好,二是不知道能不能写完。本来就不是十分善于写东西,描绘山水游记,记述离情别绪更是不知从何写起。当然非要勉强还可以写,只是不知道能写到哪里,倘或戛然而止自己心里实有不甘。

现在写到这里也算是小团圆了,当然如果有人看了的话会骂我偷懒。但我讲实话的话,此正转也就刚刚三分之一不到,后面还有旋转、反转就更不要提了,真心不知道能不能写完。而且我发现用电脑码字容易造成思维不连贯,不像以前纸上谈兵,边写边思考。在上面写的东西上就能看出,当然不能怪电脑,是我自己水平差,怪不得其他。这人一找借口就让人觉得不厚道了,像我说给自己找不写了的借口,我就有些鄙视自己。还有就是自己扯淡的特点,想到什么就写什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思维不断还好,只要一断必定不连,就像那断了的琴弦。一生最痛苦的事儿莫过于在床上睡着觉,突然听到床头蹦的一声琴弦断了。算了不说了,这样说下去三天三月三年三辈子都说不完,太晚了,该睡了。愿天下有情人每天都能睡个安稳的觉。如果真心有人看到这里的话,说明真够意思,如果还愿意关注我写东西的话,那我可千恩万谢了。写东西不就图个理解求个知音嘛,要说什么为了求关注,得人个好赞扬,想必那一定是世间羁绊过多了。平平淡淡才是真。

最后,如果此篇真的不往下写了的话,感谢猪哥,感谢聂大神!


此致

敬少先队礼


——2013.08.13